“啊？”章楚楚被吓了一跳，“李总，你是认真的？”设计部剩下的人里面，她的资历最浅，怎么也轮不到她！

“不开心？”

“我……”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辞职啊？群里的粉丝已经在催她的第三批订单了，第二批订单反响非常好，按照趋势，第三批的量得再翻倍。

她只能不吃不喝不睡了，这样下去，真的会猝死的！

“李总，我考虑下。”

“你不会也要走吧？”李仁川抬头，目光幽深地看着她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章楚楚被戳中心思，尴尬不已。

“帮我把办公室收拾一下，我今天回公寓，顺路送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章楚楚收拾东西的空档，李仁川一直在打电话，工厂业务、面料、渠道，一个接一个，挂了电话，他半天没有出声。

办公室很安静，她听到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，偷偷侧目，李仁川一脸疲惫地翻看着一份文件，好看的眉头越皱越深。

这一刻，她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。

陈岚受了委屈，可以走，孙奕含和白梦婷有了更好的选择，可以走，凯文有其他的事，可以走，就连她自己，也在考虑为了创业要走。

唯独面前这个男人，他不能走，也走不了，哪怕知道前面是深渊，他也只能踏进去，没有抽身的资格。

就在这一瞬，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
“李总，那个.......主管要做些什么工作呢？我没有带过团队，可能做得不好。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。”

“考虑好了？”

“嗯，想好了！”

章楚楚的第二次创业夭折于当天晚上12：00。她决定，等设计部再稳定些时再辞职，专心做自己的事情。

做这个决定，是出于作为一个朝晖员工的责任，出于道义，还是出于想帮李仁川，她自己也分不清。

这真的是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
第二天一早，她便在各个群里和微博发了自己的决定，老粉丝们的第一反应：又被坑了？萌猫第一时间来私聊她。

“老板，你不会又被坑了吧？”

章楚楚哭笑不得，“这次没有，只是我个人有些事情目前兼顾不过来，这边处理好了会重新开张的，谢谢你萌猫。”

“那就好，没关系，我一直在这里等你。对了，上次你说订单太多，统计不过来，我给你写了一个小程序，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。”

“哇！”章楚楚惊呼，“你是程序员？”

“是呀！女程序员，惨吧。”

“很佩服你，我是工科盲。”

“哈哈，没关系，你以后需要什么小程序告诉我，不是太难都没问题。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的设计。”

“谢谢你了。”

章楚楚心中暖暖的，只要有一个人喜欢她设计的衣服，她就会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。

张萌关掉微信聊天窗口，她的微信名叫做萌猫，喜欢的店主再次关店，心里有些惆怅。她轻轻地敲击着键盘，一边敲一边观察**的人的反应。

**的人一翻身，她的手就立即停下来，等他睡熟了，再继续。

“呼！”

**的男人呼地坐起来，神情恼怒，“张萌，你能不能别他妈弄电脑了，睡觉行不行？老子信了你的邪，大半夜不睡觉！”

“阿哲，对不起啊吵到你了。”张萌一脸心虚，声音嗡嗡的像蚊子，“还有最后一点就好了，这里弄完，我再配置测试一下你们部门明天要上线的页面。”刚才和那家网店的店主聊天耽误了一些时间，她心里有些愧疚。

她不解释倒好，一解释林哲更生气，“张萌你是工作能力有问题吗？白天时间不够你用？每天搞到半夜，弄得我也睡不着，我都要神经衰弱了！”

张萌陪着笑，“阿哲，我是程序员，不是像你这样做运营的。我在公司加班就不能回来给你做饭，你晚饭就只能吃外卖，在家里加班，又会吵到你。等我们买了自己的房子，有了书房，我就不会打扰到你了。”

“我看你还是先减肥吧。”林哲借题发挥，“张萌，你现在得有130斤吧？你看看哪个女人像你这样？老子175才120，你160体重130”

“阿哲，我觉得你嫌弃我了。嫌弃我的职业，嫌弃我的体重……”

“知道你还不改！”

“这段时间忙过去了，我就减肥。我这不是想多赚点钱，接了些私活，这样咱们就能早点凑足首付。”张萌关了电脑，简单洗漱几下，钻进被窝，“阿哲……”

“睡觉了，别闹。”林哲转过身，不理她，“没弄完去客厅弄，不要吵我睡觉！”

张萌撅了撅嘴，有些难受，扯过被子，林哲不理她，她又想到了那个卖衣服的楚楚，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难事，才做不下去了。

她打开微信看了看，楚楚没有再回消息。

此刻张萌一点睡意也没有，还想着明天要上线的功能，这个功能是林哲主导的，一定不要出问题。

见林哲睡着了，她轻手轻脚起床，拿着电脑去了客厅。

张萌是爱极了林哲，林哲长得好，身材好，能力也强，她自己这段时间太忙太累，确实放松了身体管理。

没想到，第二天，新功能一上线林哲就炸了！

“张萌，我要的效果是点击充值直接跳到支付页面，你这怎么跳到余额了？凭空多一步，得流失多少客户知道吗？”

“不好意思我看看需求。”张萌手忙脚乱地查看PRD，松了一口气，“丽雅的PRD需求就是这么写的，是不是你们没有沟通好？”

“我去！”林哲无语，“你没觉得不对劲吗？觉得不对你不会问？”

“我……”张萌低下头，弱弱地说了一句，“开评审会的时候不是没人提出吗？需求怎么写，我就怎么做啊。”

“无语，你不会用脑子想吗？”

“喂！林哲！”张萌旁边的一个短发女生听不下去了，“你这个问题明显是产品逻辑错了，你不去找产品经理林丽雅，冲萌萌发什么脾气啊？我们程序员的工作谁都能来指手画脚吗？”

林哲自知理亏，面红耳赤，语气总算好了些，“萌萌，你把这个地方改一改，我会去和丽雅说。”

“好吧，确定了啊？”

“确定。”